【黑心跳】之完脱剧情的发展

就是想YY(ಡωಡ) 
纯属一辆想开又开不起来的 车_(:з」∠)_

剑名=人名

能接受各类OOC的话……

各位道友食用愉快~

以下。







    胜负早已分晓。
    一袭青衫颓然倒地,半边身子因引电而微微抽搐。他半仰起头,那双好看的平日里水波潋滟的桃花眼此时迸射出铭心的恨意,狠狠剐向不远处紫衣华袍的身影。
    在雷区的孤注一掷险些要了他的命,万钧雷电当头劈下经身体汇聚到剑身的滋味并不好受——他身平第一次用了以命换命的打法,只换来了对方嘴角几乎可以忽略的血丝。
    为了这一天他等了足足十年,但与对方同归于尽的资格都没有。
    冰魄的一招移花接木卸去了对方的大部分力道,但那一掌还是不偏不倚拍在了自己的心脉上。半昏半醒中似是有人在高呼自己的名字,多年的警惕让他轻易察觉有人靠近。
    是敌非友。
    青光很想一跃而起将剑刺进那人胸膛,却握不紧手中那柄三尺长剑。
    黑心虎居高临下望向喋血的人儿,提掌轰向拔剑刺来的两人,见他们短时间内无力起身后将略带寒意的目光投向青光。俯身轻易夺过把柄长剑,手腕翻转——剑身上带了血花,却不是自己的。青光眸中与平日不同的狠决毅然让他很不舒服,更加让自己想折断那与他不符的独属七剑的凛然。冷笑一声,再度转了剑锋,竟是狠狠贯穿了对方的右肩。
    原本凝固的血花再度浸染了身下的土地,青光瞳孔猛地一缩,过度失血使他眼前模糊发黑,一声闷哼倒地不省人事。
    抬手将长剑掷向早已红了眼眶的两人,弯腰把那一袭青衣揽入怀中,提纵间已是掠出数十米。
    黑心虎低头望向怀中染血的青衫,对方秀气的双眉因疼痛无意识蹩起,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紧合着,长长的睫羽微微颤抖,白皙的侧脸在一朵朵血花的衬托下更显苍白。
    这么多年啊。
    孤王好吃好喝处待不薄的人还是选择了背叛。
    那毫无保留的一剑竟让自己心寒。
    忽的察觉到怀中人的轻颤,黑心虎手上略一施力将青光压进怀里,瞟见他因扯到伤口而吃痛不得不安分妥协般蜷缩着,随后勉强睁开尚显迷离的眸子。
    “教主不应当除了叛徒么?”气若游丝地呢喃。
    “那样倒便宜了你。”他怒极反笑,“孤的好护法,莫不是不知教内门规?”
    青光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迷蒙的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对方将自己抱得很紧,让他轻易嗅到了教主身上的冷峻气息。阖了阖眼,青光咬牙奋力一挣,即使他知道只是徒劳——他只是不甘心。
    黑心虎眼中掠过一丝阴戾,突然下狠劲将青光箍在怀中。
    “护法若是再乱动,孤就废了你整条手臂。”
    怀中再无动静。

    








    青光一路昏昏沉沉,兼右肩的伤口已有些结痂,麻木的不敢动弹,就这么半昏半醒地由他横抱了一路,却一直梗着脖子在头无力下垂即将触到对方肩膀时费力支起。
    黑心虎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腾出一只手似不可抗拒般的将青光的头往自己肩上按了按,见他费力地睁了眼再度赌气般想挪开,像是端详一番,随后出手迅捷地点了少年的睡穴。
    见那双夺魂的桃花眼垂了垂再也无力睁开,黑心虎将青光往怀里箍了箍,提起气掠向淡灰色的天边。
    黑虎崖已隐约可见。
    






    青光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他伤的应该不轻,混沌中被强行输了好几次内力,肩头似乎还撒过不知名的药粉,现下……大大小小的外伤应是处理妥当。
    迷迷糊糊睁开了眼,青光僵硬的动了动肩膀,右肩还是那种闷闷的疼,不过好歹清爽多了——起码没有发炎征兆。
    等等!
    他这是在——是在——
    青光身子一僵,仰头是层层掩映的深色帷幕,檀木桌上的琉璃灯盏发出的淡橘色的光刚刚好照亮石室中的一方天地,而身下的卧榻锦被之上绣着华丽却又沉静的金色滚边,自有一股威严之意。
    第六剑……青光剑主……天悬白练……刺杀失败……
    他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醒起来。
    这里不能再熟悉了。
    ……那魔头的寝室。
    “吱呀——”
    沉重的石门被谁推开,而那人绝对是青光不想遇见的。
    他宁愿对方把自己丢到水牢去自生自灭,也不愿以这样一种方式……面对。
    嗤……自己是退缩了吗?
    真是软弱,明明卧底魔教就没打算活口。
    青光早就不惜这一条命了。
    念此,他也不再想着什么装睡,将心一横,撑起身缓慢坐直,倚着身后被褥冷冷望向来人。
    冰冷的目光,以及似乎亘古不变的……死寂。
    黑心虎对上那样平静而冷寂的目光,心中无端的怒火更甚。
    一个人……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
    

      ——孤王待你不好吗?

    “护法的目光,真真令人厌恶。”厌恶到教他忍不住碾碎那眸子里的浮光。

    他踱步到那人面前,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了精致的下巴。
    青光眼底毫无畏惧之意,直直回视:“……哈,大抵天下所有人对仇敌的目光,都是这般罢。”
    黑心虎冷笑一声揪住对方衣领将他死死向后一压:“别忘了这条命是孤给你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显得格外威震,饶是青光做好了赴死准备还是下意识一颤。
    左手似挣扎般向袖中缩了缩。
    这个距离……
    有机会!
    然……摸索了半天,连袖中半点暗器都没触碰到。
    怎么可能?!
    青光脸上流露出的一丝愕然和恐惧虽被很好克制,但近在咫尺的他还是捕捉到了对方表情的细小变化。
    “……呵,护法是忘了,谁带你回来的?”黑心虎饶有兴趣地望着他脸上血色尽失,随后愤怒地直视自己。
    可恶啊!
    这是!这是唯一翻盘的机会!
    青光怒视着对方,眼中划过不甘与抗拒,左手化掌为爪直袭那人咽喉,随后蜷腿蹬向那人胸口。
    他完全豁出去了。
    再无意外,对方身子一斜避开了那一腿,这边手还未行到一半便被重重一戈,接着那人闪电般出手封了他周身几处大穴。
     青光脱力般栽倒在床上,内息几乎滞停,加上伤未痊愈,他现在甚至不如寻常人。
    “……你!”青光费力地支起身子,仰头狠狠瞪向他,却因那张猝不及防放大的英邪脸庞所携的怒气所怔,硬生生截了未出口的话。
    他的声音极低,隐隐透着些阴戾,极慢地贴近那张俊秀白皙的脸,一字一顿:“你就这么想要孤的命?”
    身下的人儿咬牙不语。
    “孤王,待你不薄啊。”
    青光挣扎着试图远离那人,涟涟的桃花眼中少见的掠过几丝慌乱,却因手腕一阵酸麻而重新狼狈跌落。
    “教主真以为,卑职在乎自己的命吗?”青光忽然绽开一个笑颜,只是笑容是寒冷的,语气间亦然,“您还是——尽早除了教内叛徒吧。”
    黑心虎望着对方单薄却挺立的腰背忽然怒从心起——不管该如何——现在——他只想亲手重重击碎面前人儿眼中的那份淡然与凌冽。
    刚刚缓过劲的身子又是毫无怜惜地向前一带,他的眼前一花整个人已被重新摁在了榻上,牵扯到肩膀上的伤口还未等倒吸一口冷气,面前的人已经欺身压上生生堵住了他来不及发出的声音。
    霸道且窒息的感觉扑卷袭来,对方的吻来的猝不及防。黑心虎轻而易举地撬开他半合的唇齿,一手扣着对方后脑再度施力不断加深,教人无处可躲。他右膝曲起压制住对方试图蓄力踢出的修长双腿,另一只手牢牢钳住青光的手腕,捏起拉过头顶狠狠压在了床榻上。
    青光几乎快重晕厥过去,灼灼的眸中光华有些涣散,眼角带上一抹极淡的绯红,清亮的眸中掩上了水雾。他不自主的喘了几口气,心中简直气极——他——他干什么!
    “不是说早就不在乎那么多了吗?”良久,黑心虎放开对方,俯身去撩那粟色的发,低低冷笑了一声凑在那人耳边,声音低沉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暴怒,“……那护法,就归了孤如何?”
    “你做什么?!”青光奋力挣扎却意识到自己内力早已被封,对方的语气太过陌生又是那样的危险,从未有过的恐慌自全身蔓延开来,话语中竟带上了一丝颤抖。
    他是真真正正怕了,那一瞬。
    黑心虎似没听见般,抬手扯开他腰间松垮的腰带,直接忽略了那几乎只能激起自己心火的挣扎,再次俯身咬住了已有些肿胀的薄唇。
    这次并没持续太久,青光很快缓过劲来,趁机腾出的两只手死命抵在那人胸前——他怎么可以!
    黑心虎满意的看见了对方眸中的屈辱和畏惧,轻松钳制住那人,细碎的吻随着脖颈一路向下,不忘将那人拆吞入腹,留下点点青紫红痕。他忽的转到青光耳边,语气中携了三分暖昧七分威胁,却是压的更紧:“护法再这般乱动,孤可没耐心去控制力度了。”
    右肩依旧有种被撕裂的痛感,青光一言不发地闷声仰卧,别向他处的眸中盛满了不甘与愤恨。
    他记住了。
    今日的辱身之恨。
    里衣敞着,坦露的胸膛上满是新旧伤疤,大部分已经淡的快褪去,胸口自己拍向他留下的淤青伤痕格外显眼——整个人犹如一块淡血色的玉珏。
    伤痕累累,却那样教人养眼。
    略带薄茧的手指划过玉面般光滑的肌肤,引来了身下人的一阵颤栗。他单手揽住对方的纤腰,若不可抗拒般将对方环入怀中。
    “护法是否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黑心虎在他耳边低笑一声,似是有意缱绻,扣在对方腰上的手贯力一掐,不出意料听到耳边一声极力压抑的痛乎,“还是一直以为,你真的瞒了孤近十年?”
    他满意的看到了对方眼中情意迷乱中的隐隐愤怒。
    “教主......何时发现的?”青光的喉咙胀的难受,哑的厉害,可声线竟意外平稳,这倒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没说话,只是将手点在了青光的眉眼上,细细磨挲,直直望向那水雾掩盖下的一潭深幽:“护法可知,眸子太干净是藏不住情绪的。”
    “当年孤夺取月曦花时,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救了鹿儿,道着忠心的话语眼底却是藏不住的仇恨,教孤如何信他?”黑心虎自顾自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偏头咬上了少年的脖颈。
    “闭嘴!你没资格提她!”青光忽的厉声喝到,嗓子痛的更是厉害,瞪大的眼睛泛上红丝,向一边用力拗过头拉开了距离。被勾起兴致的黑心虎惩戒般用了点力,听到了青光微不可闻的一声闷哼。
    一阵痛意传来,他强忍着没发出声音,蛊惑般的声音却自耳边响起。
    “护法现在的眸子可以藏得住很多情绪,可惜……一开始你的恨意就暴露无遗了。”
    他从未真正信任过自己。
    自己却如跳梁小丑般自觉步步为营无人发觉。
    岂知他想谎过的人,从一开始就识破了自己,而自己竟可笑的以为藏了近十年。
    这么长时间……你就高屋建瓴地看着我做着自己厌恶的事,杀着自己想保护的人,只为谋得你的信任——殊不知到底被蒙在鼓里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
    “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杀了卑职?”他听到沙哑断续的声音在询问,似乎马上就要崩溃,“看着卑职自作聪明的设计了这么多年很有意思是么?”
    “孤要留护法七剑合璧。”他低低笑道,把处在崩溃边缘的青光又向前逼了一步,“不过是好奇罢了,自诩为天下苍生的七剑,在自己亲手犯下了擢发难数的罪孽后,要如何再拾起那柄剑。”
    可笑吗?
    青光自嘲的勾起了嘴角。
    他没有力气再去挣扎了。
    ——知道万念俱灰的绝望吗?
    
    他此刻就在自己面前不声不响地落了泪。
    “护法这是为何?”他哑然失笑,抬手替对方拭去眼角的泪痕,青光梗着脖子硬是不去看他。
    “莫不是,扯到伤了?”黑心虎将手轻轻附上他右肩上雪白的绷带,尚存余温的唇覆上了青光的微阖的眼睑,用肘支起身子低声道。
    “疼……”喉咙深处不自觉传来几声极低的呜咽,他咬着下唇,嗓音模糊中带了哭腔,舌头用力抵住牙根,将口齿间未发出的声音尽数阻断。
    黑心虎望向他的目光终添了几缕柔和,见他再也不支歪头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抬手在少年白皙的面颊上细细磨挲。
    翻身披衣而起,黑心虎复杂地望向那人,声音低沉中带了些许无奈:
    “……护法若不是七剑就好了。”
    极轻地叹息,随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在缓缓闭合的石门后。
    “……”本该熟睡的青光此刻极慢睁开了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原本应该流光溢彩的眸中尽是迷茫。
    你知道我不会留下的。
    那——你带我回来究竟为了什么?
    青光麻木地摸了摸右肩新上的绷带,先前昏迷时那股强横霸道的内力不仅捋顺了他紊乱的内息还压制住了黑心煞掌的毒素——这不是——这不是方便他出逃吗?
    “教主……卑职到底该……”青光抬起胳膊遮住面庞,沙哑中低沉地苦笑,又是隐隐银光覆上泪痕。
    “应该……怎么面对你啊……”
   
    黑心煞掌的毒素不会被压制很久——他必须在发作之前找到神医。麻利地翻身落地,再度抬首面上已毫无波澜。
    夜风幽幽穿堂,那单薄的身影矫捷地经一旁的窗户轻跃而过。
   
   “不是七剑就好了吗……”
    他轻声低喃。
    ——我们明知道不可能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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